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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只是亲耳听到,都让他们这些朝臣听了汗毛直立恐惧不已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岑阁老怒发冲冠,眼睛都气红了,“此等罪恶,必须严惩,株连!参与之人一个都别想跑!砍头!腰斩!”

    本朝最残忍的刑法也就是腰斩了。

    张尚书出列,“当先最重要是揪出幕后之人,光处置底下的小卒震慑不了这些穷凶极恶之徒,还有当地官员、乐亭侯都不能放过,需得严惩!”

    白灰沉着脸,视线在朝臣中转了一圈,“可还有其他想法?”

    突然,有侍卫来报,“陛下!乐亭侯正在宫门外求见,他说是来请罪的。”

    白灰冷笑一声,“好,让他进来,朕也想听听他有何说法。”

    乐亭侯顶着所有朝臣愤怒的眼神进了大殿,他跪倒叩拜,“陛下,臣有罪!先帝将乐亭郡交给臣管理,臣却犯下如此大错,未能管好...”

    他话说到一半,皇帝突然拔出旁边侍卫的剑,从御座上走下来,走到他面前,问,“只是没管理好?你没收他们的钱?”

    乐亭侯吓出了一身冷汗,手脚发软,舌头都有些打结,“没...没收,这些人连赋税都没交的,臣发誓真的不知道!”

    他抬头,见皇帝没有砍自己,指天发誓,“若臣与此案有一点关系,便不得好死!”

    “跟你家人也没关系?”

    乐亭侯马上回忆了一遍自己的孩子妻妾,“没有!我妻妾都是在京城娶的,跟当地人没关系,几个孩子只知道吃喝玩乐,绝不可能知情啊!”

    “查!”

    皇帝只发了一个字,底下官员却没人敢懈怠,当时那情形,若是乐亭侯犹豫半分,说不定就要被皇帝砍了。

    他还是皇帝的叔爷爷呢,可想而知皇帝有多生气。

    为防止当地守军阻碍,白灰直接让李飞沈鹰带一万骑兵、三万步兵开赴乐亭,若有人胆敢阻拦,直接一起抓了。

    乐亭侯为表忠心,带路直奔官员住处。

    被抓的官员知道自己好不了,气的怒骂他,“废物!你对得起自己的身上的血脉吗?一个女人就把你吓破了胆,不怪当初先帝瞧不起你。”

    乐亭侯也很无辜,从来到这,这些人就让他只管享乐别的不用操心,现在事发被处罚又怪他没本事。

    他也有过雄性壮志,当初异族入侵,边城不保,底下人攒缀说皇帝无道,他该替祖宗守住这片基业,只要振臂一呼自然有无数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