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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萱言懊恼的垂下头，有些害臊，是因为被石慧戳穿了她的心思而不自在的别扭。
她揪着那已经碎了的卫生纸，咬唇，“石慧姐，可我没有其他出路了。我和不一样，我只能自己一点点试着来，没人帮我。在这个社会上，我不过是最底层的模特而已。”
她苦笑一声，自嘲般笑着。
石慧见状，眼眸闪过深思。“萱言，我并非会对每个人都说这样真实的话，我是觉得我们两有缘，把当真心朋友，才告诉这些的。不会生我的气了吧？”
石慧扫视她面部表情，看着她微尴尬下还在遮掩真实情绪的样子，心里嗤笑不已。
果然，这种太具有野心，也格外自私的人，考虑到的只有自己。别人对她说几句真话，她还以为自己被欺负了。
呵，若不是考虑到这是个能将杭小柒拉下水的突破口，她还真的不屑于和这种人打交道呢。
石慧放开了握着顾萱言的手，往旁边坐了点，冷笑一声，“既然生气了，那我也没什么好说了的，就这样吧，自己好好想想。”
说完，她起身就要走。
顾萱言忙一把拉住了她，“石慧姐，别，别走。我并没有生气。”她仰头看着她，目光中带着祈求。
石慧看到她湿漉漉的眼神，心里一惊，她似乎有些低估这个女人，之前觉得她空有姿色，身无长物，还不踏实勤恳。
如今看着她这湿漉漉的狐狸般勾人的眸子，她顿觉惊讶，这个女人至少如此善于利用自己的皮囊来做事，还是有几把刷子的。
想到此，石慧故作犹豫的坐下来，“真没生气？”
顾萱言摇头，“石慧姐，瞧说的，我怎么会生的气。我知道说的都是真话，真心为我着想，提点我小心防范那些男人。我只是生自己的气，只怪我自己没本事，才不得不周旋在这些人之间，想着能讨点机会。”
嘴上这样说着，顾萱言暗暗瞥了眼石慧精致的妆容和身上高定的服装，很是不屑。
都是一路人，居然还和她说教！
呵，上次她顾萱言也看到了石慧周旋在那些大佬们身边的情形，只是石慧故作清高而已，如今居然苦口婆心的在她这里说教，真是虚伪透顶。
就算石慧说的是真话，她也不屑于听，因为石慧根本没经历过她这些事情，也不知道她的处境就胡乱评判，没意思。
一抬眸，面对石慧那仿若看透了她的眼神，顾萱言心里暗惊，悄悄掐了把自己大腿，红着眼眶哽咽，“石慧姐，我真的很需要成名的机会，否则我就真的一辈子庸庸碌碌过下去了。”
石慧见此，内心更是讽刺，真是个戏精呀，演技还很不错，若不是石慧见惯了这种人，怕是都要被她欺骗过去了。
微微挑眉，石慧伸手拍了拍她肩膀，安慰道，“别着急，总有机会的，萱言，一看就极具超模的潜力，我还是看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