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,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,玉烟姑娘去找大夫了,你马上就会没事了。”
“不,不要……”
低低的声音响起,带着点请求的意味。
阿朗一听,明知对方看不见也还是狠狠点了下头,道:“姐姐,你是不想让大夫来吗?”
衾被里的人闷闷地应了一声,像是终于缓过了劲般。
“你,你先出去吧,别让人进来,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。”
阿朗一愣,面上有些担忧,可担心沈离音情绪又激动起来,只能应声:“那我就在外面,姐姐若有事开口喊便好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阿朗一步三回头地走远,最后将门轻合上,拦住了想进来的大夫和玉烟。
“你怎么出来了,姑娘呢?”玉烟作势要进去看人。
阿朗赶紧将她拦住,看了眼跟来的大夫,道:“先别进去了,姐姐应该暂时没事,只是不想见人。”
玉烟还是不安:“怎么没事吗?”
“我们守着,若再有动静再进去。”
说着,阿朗便直接在门边坐了下来,耳朵轻靠在门上,一副不会放过任何声响的架势。
玉烟见他这般,也只能先选择不进去,但为了以防万一,她还是让院中的侍卫去给姬容传了消息。
屋里,沈离音仍旧用衾被裹着自己,只是在黑暗中,她却是睁着眼的。
她做了一个太离奇的梦,这个离奇并非是指梦的内容有多么离谱,而是在梦里,她并非是她自己。
她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,另一个已经死去的人。
甚至,她还梦见了那个人是如何死的。
为什么,为什么会这样?
她从没有在谁那里听过有关于她这方面的事,甚至,梦里有许多人的脸她根本从没见过。
沈离音止不住地想,很快,脑袋又开始针刺一般的疼起来,她闭上眼,忍不住拿额头轻敲起床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