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干嘛那么生气？”
“我能不生气吗？你差一点就死了，差一点你知不知道！”
他紧紧握住她的手，声音里竟然夹杂了一丝哭腔。
“我哪里要死了？”
苏与抿唇，说话的声音无力。
“我看见你躺在那里，一动不动，浑身都湿透了。”傅南风抿唇，开始颤抖，“温晚跪在你身边哭，我感觉你已经死了。我以为你已经死了。”
他的手不由得握得更紧了些，苏与看见他眼底的泪花，心狠狠地颤了颤。
傅南风在哭，在为她哭吗？
从小到大，除了苏峰和宋晓云，还没人为她哭过。
傅南风，是第一个。
“你哭了？”
她看着头顶的他，心开始痛。
“我没有。”
他抬手，抹去眼角的泪水，嘴硬不肯承认。
“你有。”
苏与抿唇，嘴角弯起惨白的笑。
“我只是很怕你会死。”
傅南风不再否认，他承认看见她躺在那里的那一刻，心跳就已经快要停止了。他很怕苏与会就此消失，他真的很怕。
“我们之间没什么交情，就算我死了，你也不该哭。”
“我们认识很多年了！你死了，我怎么会不哭？”
苏与抿唇，不再说话。
是啊，他们认识很多年了，从认识温晚的那一刻起，她就已经认识了傅南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