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味稍稍散去，应柔倚着墙瘫坐在地上。脑袋里的惊吓和憋闷感还是清晰的，她大口喘着粗气，一点一点消化刚刚的所遇所见。
【五好青年】的进度从“0”升到了“2”，应柔这才想起来，系统似乎说过要跟无限游戏合作来着。
“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合作方？一个随时撞鬼随时会死翘翘的破游戏？”她气冲冲地向系统质问。
系统指指进度条，苦口婆心地劝说：【宿主，有效果的。进度满了就可以终止合作，加油。】
应柔：“……”
被坑了……
盛寒生向她招了招手，笑得灿烂无比，“你是第一次进游戏？来来来，过来看看。”
应柔颤巍巍地往他那边挪，看到那个女人在镜子下方躺着，后怕地哆嗦了一下。
“尸体而已，没事的。”盛寒生拉着她凑近了些，语气云淡风轻，“你仔细看看。”
地上的女人形状惨不忍睹，身体各处都有戳进去的玻璃碎片。有些皮肉翻卷了出来，许多只白色的虫子在里面蠕动。
应柔胃中翻涌，却只能把不适强压下去继续观察。
伤得最严重的是女人的面部，她前额的肌肤残破，脸颊上有数道细小的平整切口，隐隐能看到白骨。
“看出什么了？”盛寒生问。
应柔站起来离远了些：“她死得不甘心。”
盛寒生：“……”
真是废话，有谁被杀害了还甘心的？
应柔没看到盛寒生白了自己一眼，指着双目睁圆的女人继续说，“她死不瞑目，一定是有冤情。”
电视剧上都这么写的……
“唉？你弹弓呢？”应柔突然瞥见盛寒生两手空空，有些纳闷。
“放包里了。”
应柔又看向他被砸过的胳膊，上面的包已经消下去了不少。
“背包，每个玩家都有。”盛寒生解释，“你也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