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，这座楼想要的就是他们的欲望。”擎暮道，“《白泽精怪图》上有记载，这世上有一种妖，能以幻象迷惑猎物，让其陷入最美妙的幻梦之中，当其心中最是满足之时，再将其吃掉，这样方能尝到最美味的血肉……”
这大概就是昨晚他为何会看到变作苏念模样的幻象的原因。
苏念闻言浑身一个激灵，“你说这楼也是妖怪？！”
“楼只是诱饵，只是幻象，妖灵就藏在这里。”擎暮目光转向门外，“或许就在刚才看到的那些妖物之中。”
苏念默默咽了口唾沫，“那你说的那些阴魂又是怎么回事？”
擎暮收回目光看向她，“你可曾听过‘为虎作伥’这个词？被老虎吃掉的人，死后会变成伥鬼，专门引诱其他人来给老虎吃掉，那些阴魂亦是如此，你方才不是在第七层看到了他们被控制的魂体？”
“原来那些灯笼……！”苏念恍然，“这么说，那妖灵岂不是那虎妖？”
”或许是，或许不是。“擎暮却道，“我现在也不能确定，只能静观其变，不过想必对方很快就会露出马脚，毕竟这楼里的妖物也不是善类。”
苏念想起那蝠妖满嘴的鲜血，可不是吓人得紧吗？怎么可能乖乖成为别人的猎物。
她想着想着便想起了另一件一直忘了问擎暮的事，“对了尊神大人，我怎么突然有了法力？难道……”
她的疑问一下让擎暮紧张起来，以为她终于察觉到了什么，嗓子微干，“难道……什么？”
“难道……你那天给我吃的蟠桃是什么神物不成？”苏念却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如是说道。
擎暮一滞，随即暗暗松了口气，接着她的话道：“不然你以为呢？那可是昆仑之巅，西王母亲手种的蟠桃，一千年才结一次果，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仙丹灵药。”
听他如此说，苏念的眼睛顿时更亮了，“这么说，我以后就可以像盛大哥他们一样学习法术了？”那不就意味着以后都可以帮上他的忙了？
“你这么想学法术做甚？”
“学、学会法术，就可以做好多以前不能做的事，多好啊……”
苏念自然不好意思说是不想以后再拖他后腿，支吾着说道，擎暮想起她向来爱看那些志怪话本，也难怪会有这种稀奇古怪的想法，便也不再深究。
“若你真得想学，我倒也可以教你……”苏念的力量越强，他的封印就能越快解开，但心中对自己卑劣行径的鄙夷，让他有些不敢直视她炽热的眼睛。
苏念听后却急急抓了他的衣袖，好似生怕他会反悔一般，连声道：“我想学，我想学！”
“……可是法术这东西，学起来可不是你想得那般轻松，你……最好考虑清楚。”
“我保证会尽全力去学的！”擎暮话音刚落，苏念便跑到他面前，仰着头极为认真地看着他，“要是偷懒，尊神大人就跟学堂里的师傅一样打我手心好了！”
她说着还真得朝他摊开了手心，小小的手掌白里透红，让他想起小猫爪下软软的肉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