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槐搂住许晚洲,看到林骏错愕地看着他,搂在许晚洲腰上的手更紧了一些,冲林骏挑衅地笑了一下。

    蠢货,这可是你自找的。

    “不会死的,我保证,但是惩罚是必要的。”章槐轻描淡写地说,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
    他就这样冷漠的、毫无波澜的、凑近许晚洲低声耳语:“你放心。”

    许晚洲近距离地跟章槐对视,尽管章槐的表情如此淡漠,但他的眼睛里暗流涌动——那不是一双无欲无求的眼睛。

    那几秒钟内,章槐看着许晚洲的脸颊,毫不出所料地红了起来。

    章槐贴在他背后,感觉到他一直屏着呼吸,像是要喘不过气来,于是放开了他。

    许晚洲缓缓扭过头,凝望着章槐。章槐不动声色地看着他,掏出刚才那根烟,点燃,深深吸了一口。

    这一回烟头终于亮起来,章槐兀自抽着烟,烟头一簇小小的火星闪动,轻盈如空气里飘荡的尘埃。

    章槐冷淡地开口:“我说他不会死,他就不会。”

    他的余光扫到许晚洲,感觉心上无缘无故被烧穿了几个洞,一些烟灰落进去,他不由得伸手抖落烟灰,挣扎了一下。

    许晚洲憋了好久,艰难地说了两个字: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“谢我什么?”

    “谢谢你……手下留情。”

    章槐终于笑了,笑而不语。

    许晚洲别过头去,他紧皱着眉,最后轻声说:“我认识一些医生,可以给他治病。”

    章槐笑,盯着他看:“他是你什么人?”

    “我老家的……弟弟。”

    “即便是亲弟弟,也不能一味地让着他。”章槐把手上的烟灭了,他轻轻叹了口气,略微嘲讽地说,“现在什么世道,知人知面不知心,谁知道皮囊下面是人是鬼。”

    章槐转身要走,许晚洲见他离开,伸手拦住他:“等等!”

    许晚洲犹豫了一下:“我们以前见过吗?我好像认识你。”

    章槐想,我该怎么回答你?这世界上跟你有过一面之缘的人,太多太多了,但我是独一无二的。